欲加他人（二）
暴走超级超级长更，攒rp。
末子文但上篇都是SK这篇都是SA，我要哭了。
这坑不日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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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岁的樱井翔弹得一手七七八八钢琴，但特别喜欢听後摇。一开始他很不能接受这种节奏跟乐风漫无目的，乐器千奇百变，彷若怎麽古怪怎麽来的世界，毫无规则的音乐怎麽能叫音乐。
有天他听着听着，挥臂间截断耳机与手机，音乐不小心被外放，他突然发现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了。空虚被节奏取代、被不知名的乐器声添满、一切无序狂乱在空间中张牙舞爪，逐渐归位，一下一下与心脏合拍，歌手刻意的留白成为点睛之笔。
他才知道这世界上有些音乐是立体的，你得跳脱出平面，才看得见心醉的乐章。一昧坚持原则看不见那些答案。
从那时开始，他决定不摆脱掉自己的强迫症，而与其平和相处，向身体扬起白色和平讯号。
／
课间钟响起，解放一朝与课的僵硬。老师走出教室後班级便鲜活起来，吆喝去福利社的，搭讪同桌的，四处偷瞄观察情势的。樱井工整抄下黑板最後一个字，阖上教材，想着往外走走透气。
他踏出教室旋即就看到了相叶雅纪。少年靠在走廊窗边撑着下巴看远方，有几个女生小声拉扯着讨论，看看装文艺的少年脸红红地笑。樱井走上前去点对方肩膀。
「呦。」少年回神过来，满脸笑容：「是你呀，不救麻雀先生。」
「……不是不救。」樱井无奈地补充：「我只是负责任地告诉你保健室不救麻雀，以及撞晕的鸟醒了就能飞。」
「啊，是吗。」少年笑容拉得更大，原本就傻兮兮的笑容更加惨不忍睹。
樱井撇过头，陪他一起看窗外。
「在看什麽？」
「你叫什麽名字？」
双方愣住，尴尬互看彼此一眼，眼带微笑。樱井先开口：「樱井翔。一年C班。」
「喔喔。我叫，那个--」少年擦擦手伸出去：「相叶雅纪。隔壁B班。」
相叶君。樱井在心里过一遍这个名字，跟着伸出手。
「你的名字跟你很不像。」他这麽下结论，两只手短暂握後放开。
「欸？怎麽说？」相叶雅纪瞪大眼睛。
「是个很……乖的名字。」应该说很中规中矩。樱井抬眼看看对方至今没掉下来过的傻呼呼笑容，直觉这家伙是个闷声干大事的天才。
「我很乖的呀。」相叶反驳，双手撑在窗框上：「那你的名字就很适合你。一脸菁英的样子。」
一脸菁英？樱井翔顶着金发茫然看他，不知道这词从哪个次元冒出来的。
「你的传闻已经传遍整个一年级了吧，短短这三天。」少年好心提供解答：「富家公子、浑身气场、认真上课、金发很帅。我们学校的情报网真厉害啊～」
樱井僵硬，回想起自己自以为不被注目的所有时刻，才发现全部都带着隐秘的眼光。
「……原来啊。」他挠头：「想说怎麽没什麽人跟我说话，原来我已经是会被传闻的人了。」
相叶拍拍他肩膀，目光又跑到窗外。
「没事的，呐，你看。」他指着楼下的学生：「那位才是真正的小王子，他身上的八卦我都听三轮了。疯狂游戏爱好者、成绩优秀、脸蛋好看、上课从没清醒过……『不败的魔术师』。」
樱井跟着往下看。被指着的学生穿着制服，有点不爽拎着扫把，一边扫地一边碎碎念。远方看起来的口语像是「好麻烦、太阳好热」之类的……
「高二？他是学长？」樱井有点不相信，这个人太显小，苍白的皮肤上是精致小巧的五官，皱着眉使他看着老成，但也不超过中学生的样子。
「是呦，我同学说他觉得二宫学长成年以後去看电影还是会被要求身分证明。」相叶自来熟拢着他的肩膀：「二宫和也学长。」
少年身上的洗衣精香气淡淡传过来，像太阳，无香却温柔好闻。樱井不自在地扭动一下，见他没放手就放弃挣脱。
可能是相叶喊名字的关系吧，那个小学长居然往这里看过来。他眯着眼，逆光看向二楼的两人，竟小小笑了一下。
「欸？在对我们笑吗？」相叶有点茫然：「这样也能听到我们说话吗？」
樱井不知道，他的意识有一半都卡在肩膀的手上--不是不舒服，但也说不上什麽原因有点小彆扭。他脑袋自动响起早晨在车上听的歌，小提琴乐声高扬却不失礼，被电子音效一点一点、跳跃性带领着方向，压制住热血的乐曲却更令他沸腾。
他转头看向相叶，还没想好说些什麽，上课钟便悠悠响起。
「走啦，翔酱。」於是小太阳拍拍他肩膀，笑着说：「相叶雅纪！记住啦，要来找我玩喔！」
记住了。樱井翔点点头，小提琴的声音终是热烈地突破电子音，流向整首曲子的高潮，盖过脑内所有情绪。
他走进教室，掏出手帐，在今日记事栏里一笔一划写下「相叶雅纪」。
未来的友达。嗯。小少爷脑袋里的乐曲渐歇，於是他发现自己的嘴角扬得高高的，就没怎麽放下来过。
／
「听得到。」
二宫和也站在樱井翔和相叶雅纪面前，眉目冷淡清疏，眼神却亮着狡诈光芒。
「……欸？」相叶茫茫放下手边的牌，樱井趁机偷瞄一眼，并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赢定了。
放学时间，他去隔壁班找相叶，被对方硬留着玩牌。两人在走廊席地坐下，随意发牌，从心脏病玩到抽鬼牌，樱井发现这家伙格外好懂，连发牌习惯都很快能掌握。
自己的小夥伴怕不是个傻瓜，他暗暗吐槽，抬头便对上二宫和也带着兴味的目光。
「我说，我听得到，你们今天在走廊讨论我了吧。」二宫蹲下，但显然不想随他们坐地板：「玩什麽？算我一份。」
於是他们换了地方。二宫领着他们踹开走廊末端的美术教室门，里面的人愣愣抬头招呼一声：「Nino。」
「带人来玩游戏，你自便。」二宫清出一张桌子来。
「大野智学长！」相叶惊呼出声，樱井听到也吓一跳。这个名字可是曾在家中餐桌出现的，父亲点名赞扬这个人，说他前途一片无量，若樱井翔能认识的话最好。
父亲的话他总是听从的，不过也没来得及展开什麽调查，这人就自己落到面前来。
「啊，你好。」大野智揉揉鼻子，声音软软的：「都是新生？Nino把你们怎麽了吗？」
「他们自己站在走廊随便说我閒话好吗！我才没对他们干嘛！」二宫狠狠吐槽，尖嗓意外地有点可爱。
「但你接下来就要对他们干嘛啦。」大野智叹气，眼神都是同情。
他们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--但离完全体悟也不远了。
一个小时以後他们在椅子上惊恐地缩成小球，除了「二宫学长好可怕」以外什麽想法都没有。
这人太狠了……为了自己赢什麽都能想到……樱井手指颤抖，想着刚刚他明明就会赢的，却被二宫三言两语轻轻挑拨，出了张又坑自己又跩着相叶下来的牌。
好可怕……
二宫和也倒是舒坦了，他往前伸展自己的猫背，薄薄的嘴唇终於不再是紧抿或嘲讽笑，而是真心实意的笑容。
「啊，真快乐。」他往後一靠，懒洋洋问起他们的名字，在听见樱井翔时挑眉一笑。
「我说呢，怎麽这麽聪明，是小少爷啊。」他眼神亮亮的：「不过我还是赢了。哼哼哼。」
「旁边的笨蛋就算了，」二宫伸出手：「有空来这里找我，陪我多玩几局吧。」
樱井应声，握上软软肉肉的小手，心道人不可貌相，漂亮像小孩的人也是会心很黑的。
「谁是笨蛋啊！」
「一个小时都垫底的家伙闭嘴。」
「不，二宫学长你太狡猾了啦--」
「不，你就是笨蛋。」
大野智咬着笔杆歪头看他们拌嘴，呼呼呼笑出来。声音很低，像节拍一样，樱井情不自禁也跟着哈哈哈笑出来。
拌嘴的两人停下来往他这里看。
「……怎麽了吗？」樱井不安地问。
相叶想开头说什麽，被二宫一挥手截胡：「不，没什麽。」他转头回去：「以後多笑笑。你笑起来真好玩。」
「……？」他茫然搔头，看着二宫学长逗小老鼠一样又让相叶炸毛。
这里的声音也是立体的。樱井翔这麽判定，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样的声音：二宫的小尖嗓高高浮在半空中，他跟大野智的笑声补满了低音区，相叶的声音就像主vocal，令整体和谐起来。
可能还少一点什麽，不过目前这样还挺好。
／
「翔酱！我们去看小大的展吧！」
樱井翔抬头，看见相叶站在外面对他挥挥手，依旧是颗小太阳。樱井点点头，拿起书包。
他们与二宫、大野的感情越来越好。也不特别黏乎，但四人拥有了一致的默契，不约而同会在美术教室集合，小大的午餐除了二宫吃剩的便当又多了相叶的炸鸡、樱井家豪华过头的三层餐盒，搞得小大最近看到他们就皱眉头觉得自己长肉。相叶没事做就会往C班跑，间接导致他们班的人开始会拿自己开玩笑--人再怎麽高贵不可攀，如果隔壁的帅哥老是跑来勾肩搭背，都会被打破印象的。更别说樱井少爷的冷淡根本只是假象。
二宫学长还是维持着上课睡下课打游戏，不过会委派同桌来传递一些有点莫名的话。
「相叶桑。」此刻倒楣同桌就站在外面，面无表情：「二宫叫我来找你。」
「呜哇又来了--」相叶捂起耳朵，试图装作没听到。
倒楣同桌吸口气。
「相叶雅纪你是笨蛋快还我游戏机！！！」
相叶红着脸把书包里的掌机翻出来，倒楣同桌面无表情拿了就走，假装一片哄笑声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。
樱井笑着拍拍相叶的肩膀，听着他的哀嚎下楼。
大野智回国後第一次设展，虽然没怎麽宣传，就在学校内做小展览，但反响很热烈，第一天他们甚至都挤不进去，所以今天一放学就冲下来。
展名简单到被二宫吐槽过（你这名字是打算展一出就杳然消融在众家展览里是吧？），就叫《ぼく》（我）。两人走进开放式空间，立刻就被大野智慑服。
「小大好厉害啊……」相叶感叹。入口是一片雪白，看着什麽都没有，走进却发现这里到处都是东西--大野智用极细的笔触勾勒绘满一整个雪白房间，入眼处是一个Q版的小大鞠躬对自己说欢迎光临，而树木及天空往一旁延展，开始带入大野智的独特架构。字与画随处散落，有时是苦恼的「讨厌考试」，有时是漂亮到令心情明媚的海滩画，有时又回到学校里，走廊间学生的追打。大野智似是无心的安排却都拥有共通点，樱井甚至在天顶上瞄见「Nino不要吃我吐司了啦」这句话，莞尔指给相叶看。相叶噗哧一声笑出来。
惊喜远远不只如此，他们越往深处走去，雪白的空间开始渐层变灰，两旁也挂上正式裱框的画作。樱井觉得自己完整走进了大野智的心理世界，小画伯的心思全都铺开来任由观看，像是在说自己没什麽好隐藏的--
但世界并不完全乾净。空间背景越来越黑，两旁的画作也越来越晦涩，从简单明亮的风景画过渡成几何线条，用上繁复技巧的油画里，正中的心脏里躺着一滴眼泪，要溢不溢出来。
樱井的心脏被深深抓住，随之酸软，装满情绪。他听说大野学长从小就被家照顾得很好，几乎没有机会感受到这种绝望痛苦，那麽他的观察及共感得有多强，才画得出这些东西？
相叶秉着呼吸，两人并肩走着，沉默欣赏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空间完全暗下来了，隔着几步开始点起电灯。藉着微弱的灯光，画作的可识度也越来越低，但画作本身却毫不失色--依然使用浓烈明艳的色彩，依然哀伤温柔。
相叶抓着樱井，泪眼汪汪：「翔酱……我好感动呜呜为什麽……」
樱井拍拍他的头，早就感动得说不出话。两个人努力不掉泪，磕磕绊绊走到终点，才发现最大的惊喜在这里。
尽头处是死路，没有出口，而墙壁上挂着三张画，只有这三张画给了专属打灯，使得全黑的空间倏然添上温馨。
那是相叶、樱井，跟二宫。笑得隐隐都出摺子的相叶、哈哈笑着往後用力仰的自己，还有二宫的侧颜。三张都是炭笔画，只微微上了一层淡淡的颜色，张力却惊人的不得了。
三张画的正下方还标着画的名字。
〈暴风雨〉。
相叶终於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。
「笨蛋……」樱井小小哽咽，接住扑到自己怀里的人，发现前方站着个人，此刻正转过身来。
那人眉目深邃，眼神微微失焦着，泪流满面。他立刻发现这两个抱团哭的傻瓜是画中人，咚咚咚跑过来紧抓住他们的手。
「你们……呜……」他一边说话一边抽噎，有点可怜兮兮：「大野智学长好厉害……呜……」
「我也觉得！呜！」在自己怀抱里的相叶找到友军，兴奋地与对方抱在一起哭。
樱井哭笑不得，注意到对方也是高一的新生。那人抽抽搭搭哭了好一阵子，终於停下来，伸手指向正中间，带着浓厚的鼻音：「这个人怎麽、怎麽没有跟你们来？」
「呜呜，他在睡觉。」相叶回答他，紧紧抱一下对方才放开：「你叫什麽名字啊？」
「松、松本润。」少年擦泪，抬头看他们：「我想要认识他，可以带我去吗？」
欸……？樱井和相叶都没意料到这个展开，两人互相看一眼，都是茫然。
「我好喜欢这个人的轮廓。」松本润说：「而且，怎麽可以有人，笑得这麽……」
他想了很久。
「孤独呢？」
樱井相叶齐齐抬头，看着其实笑得蛮灿烂的二宫侧脸。
「孤独？」
「孤独。」
／
「就是这样。」
他们四人再次在美术教室集合，而这一次，樱井他们带了同是一年级的松本润过来。
二宫和也听了原委以後，第一反应是似笑非笑捶大野智一拳，听声就知道十分有力道，相叶发自内心地嗷呜一声。
小大却只是笑眯眯的。
「看吧。我的预感很准的。」
二宫哼一声。
松本润不太知道发生什麽，但还是凑上去。
「你们好！我、我是一年F班的松本润！」他用上目线讨巧看着二宫：「请多多指教！」
……有点可爱。二宫不甘不愿承认他不讨厌这小孩，轻啧一声摸出扑克牌。
「来玩游戏。」
「欸？」
二宫完全不管人家的茫然，手指翻飞顺着洗牌，扑克牌发出清爽的刷刷声。
「照规矩，第一次跟我玩，我就不带其他人了，一对一。」他抬眼间已经发好了牌，拿起靠自己的牌，礼貌对松本润伸手示意：「请。我们玩『凡人』。」
「凡人？」男孩子笨拙地拿起牌，还险些灑了。
「别紧张，别灑，这游戏手牌很重要。」二宫和也看向松本润的眼睛：「先整理手牌。颜色一样数字一样的可以排在一起。」
「都要一样？」
「都要一样。」
室内安静的只剩呼吸。
「好了吧。」二宫和也：「接下来，你要猜我想什麽。」
「欸？」
「对。我会告诉你我想要几张，你可以自由出，自由猜，可以提问，一轮一分钟，接着就放牌。」他的眼神锐利起来，嘴角挑着笑：「你有可能会有我心中的牌，也可能没有。只要猜中一次你就赢了。」
「完全……是个机率游戏啊。」松本润掐着牌，愣愣地说。
「对啊，毕竟是你送上门，我就用严格一点的规矩来。」二宫和也面不改色跑火车，彷佛前仆後继来找他玩游戏的人不存在。
樱井捂住相叶试图发言的嘴巴。
「来，开始。」二宫挑起挑釁的微笑，勾勾手：「第一轮五张。」
「数字会重复吗？」
「会。」
「颜色一样吗？」
「不一样。」
「黑？」
「不告诉你。」
还有不告诉你……樱井腹诽笑成狐狸的二宫和也，但松本润非常认真，他细细询问一切二宫愿意给出的情报，在一分钟到後抉择出五张牌翻开。
红六、红一红七、黑一黑七。
「咦？」小大发出了疑问，二宫瞪他一眼，耳朵有点发红。
「不对。」他把檯面往旁一扫，宣告：「下一轮，六张。」
啊嘶。相叶倒抽一口气。
「牙痛就去治，旁观不要出声。」二宫头都没抬。
呜呜Nino好恐怖……相叶用眼神求救，樱井安抚地摸摸他的头。
那边松本润跟二宫的交战没停。两方的眼神都越来越犀利，松本润迅速跟上节奏，问的问题数次让二宫赞赏地微笑，但嘴上没放水。
一分钟。
「不对。」二宫笑着扫过去：「下一轮，五张。」
要没牌了……松本润嘟嘴，直视着对方。
「学长是不是讨厌我？」
「当然没有。这是游戏，认真点。」
「我很认真。」他小猫一样抗议：「可是我甚至不知道学长生日。」
「六月十七。」
「欸，我刚刚用掉了……」松本润笑了：「学长喜欢什麽科目？」
「都还好。硬要说的话历史。」
「游戏呢？」
「智龙迷城、玛莉欧。」
「吃的？」
「汉堡肉。」
……三十秒迅速相亲？？？？？樱井张大嘴巴，看见松本越问，二宫的眼神越柔和。
一分钟。
松本润捏把冷汗，看着他出牌後一动不动的二宫和也，对方高耸眉头，显然讶极，片刻才笑出来。
「你赢了。」他宣布道。
檯面上的五张牌清一色的红，而松本手上的八张牌则是全黑，分别是J、1、6、4、6、2、2、K。
……実に面白い，二宫和也？
这个人看着自己的牌，推敲出对方的牌，引导对方把牌出成这个样子？
樱井翔觉得自己吞了坨闪亮亮的狗屎，终於闭起嘴巴。
什麽胜负，根本没这回事。
这个人就是把全世界拿来开涮。
但从今天开始，「一年级的男生赢了魔术师」这件事就开始在校园里传播，而他们五个人自然而然走成一起，掀起一场又一场用青春辅佐才得以发生的暴风雨。
如同展览里，大野智为画的命名。
- TBC 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