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ARASHI]海跟酒跟他的梦

团爱,现实向,私设多,二宮和也,雷者快跑。

*****

他正做梦,被大海吵醒。大海笑笑,手指戳玩他的脸颊,白嫩柔软的皮肉被夹拉伸长又归回原位。

「Nino软呼呼。」对方这麽说,身上传来一阵阵海的气息。

你才软呼呼。他翻白眼,捏大野智的腰作为报復。

「叫醒Nino了吗?」樱井翔探身进乐屋,看见他醒了以后眯起眼睛,发射一个有点可笑的wink:「本番要开始了呦!」

「收到!」他接下这个wink,笑笑对他比爱心。

那个梦是什麽样子的呢?

二宫和也常做梦,但清醒后不太记得内容。酒醉到某种程度时他会认为他记得自己在梦裡飘来飘去,但每次喝醉都做一样的梦?也许他只是被大脑激素影响。

松本润就很会记得自己的梦。他们还年轻时,那人总是皱着眉头辩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(巧克力真的是猫咪的大便!我都梦到了!一工厂的猫咪在我面前大便!),二宫原本还会试图把他的知识拐回正轨,后来一方面发现松本润长大就会自己更新资讯了(我错了,巧克力真的是一般的植物……话说我连续剧拍剩很多巧克力,吃吗。),一方面发现嘟嘴的白嫩润蛮可爱的,渐渐成为第四号只会笑着说好的哥哥。

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梦长什麽样子。有钱从天上掉下来吗?有谁出现在里面吗?有人在梦裡受过委屈,而他化身超级英雄拯救世界吗?

如果可以,二宫和也希望自己在梦里是名野球选手。他撒过谎,告诉门把自己做了野球选手的梦,假装兴奋地:「我打出全垒打喔!」

「你不是想当投手吗,哈哈哈哈。」樱井翔笑他:「这样到底算不算如愿以偿?」

「呼呼呼。」他咯咯笑,摊手做出谁知道的手势。

没有人知道他的梦裡什麽都没有。

二宫和也是一名现役爱豆。

他自认自己超认真工作,与他人不同的只有他运气好,拥有能够交付后背的伙伴。

喔,还有是个good-looking guy。

他知道自己的缺点,他充满功利与现实的那一面几乎无人能接受,但可以被掩盖:门把间的调笑会降低他实话实说的冲击,爱打游戏则非常完美地抢走大部分注意力,他只要带着笑容说话,连「我最喜欢金钱了」都是很好笑的段子。

真是抱歉啊努力搞笑的大叔们。他把握最后一秒按掌机,在被staff催促时险险得到胜利。

一边把游戏收好一边起身,他因为刚刚思考的事情而脸有点冷,相叶看见了就凑过来拍拍他。

「大丈夫?」他的竹马把头凑得很近,害他视线里只剩下一张放大的脸:「怎麽有种不开心的感觉呀。」

他一点都没有跟那张脸客气,用猫猫拳啪唧挥开自己的小忧鬱跟相叶的摺子脸。

「会做梦的人闭嘴。」

「欸?」相叶发出了茫然的声音,大野智倒是转过身,像是明白什麽。他默默停下脚步,退到两人身后,呦希一声推着他们往摄影棚走。

「走吧走吧,今天可是录SP呦。」

每天都很开心。每天都试着不后悔,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
世界是会吃人的大怪兽,所以请聆听我们说话唱歌演戏跳舞,然后汲取能量继续往前走。

不太记得了,但这是有次聚在一起喝酒时,有人说过的话。

「这不就是我们的本质吗?」那个人吃吃笑。他不记得是谁,但翔酱的笑声比新闻标题还引人注意。而新闻中的主播半带微笑念着他们的单曲发行,橄榄球赛事预热,整体形成有点荒谬的空间。

只有在这种空间下,也才说得出他们的本质这种话吧。

所以他记得他跟着笑得很大声。

本番录製很有趣,他多次被逗得哈哈大笑,几乎要忘记什麽鬱闷呀梦不梦的。导演喊OK时他正勾着大野的肩膀,脑袋还转着刚刚的画面,全身憋笑颤抖。大野智也捂脸呼呼笑。大野智接收碰触的速度像没反应一样,黄色颜料滴进水中理所当然要扩散分子浓度,另一方面身为海水也应该要分享自己的盐巴给他──每次掐他捏他,二宫都会忍不住想这个人体温好高啊。于是他更肆意,认准这人总是纵容他的,总是愿意分享体温给他的。

「Nino今天有空吗?」松本润转头:「Leader呢?」

「「我是没空的。」」

他们异口同声,二宫又觉得有点不甘心:「嘛,我本来是这麽觉得啦,但如果是J约我的话……」

「我明明常常在约你,也没看你答应几次。」松本润被他突然拔高的J逗笑,手伸出来摸摸他的头:「走啊,喝酒啦。」

他也笑了,在眼底看见J藏而不宣,小小的担心。

现在转头应该在大野智眼里也看得见。

「大忙J约我耶!」于是他转头,愉快地把大野智来不及收回的担忧收进眼底,笑意深深:「怎麽办,我要不要赏脸啊!」

「赏脸……真的是很高高在上欸。」对方无奈地:「我反正是不去的喔。」

「欸--」他拉长尾音:「那leader去我就去。反正你回家也只是对着杂誌上的鱼发呆嘛。」

「才不是发呆呢。」大野智抗议:「我会好好想着我下次会钓到他。」

松本润放弃听两个哥哥缺智商的对话:「你们讨论,决定好跟我说,我先回乐屋。」

「一起一起。」樱井翔连忙站起来,跟上长腿大步的松本润,而对方也只是愣一下便放慢脚步。

二宫有点八卦地注视他们走远,小小声地:「他们吵架了?」

大野也小小声:「你睡觉的时候他们在外面讲这次的安排。润觉得翔君太辛苦了,但翔君坚持没关係,要做的事情就是得做。」

他们也站起来,慢悠悠地往前走。相叶在导演宣佈解散时就一熘烟跑不见,听说今天晚上难得的有安排,看他说没空说得快快乐乐的,就差没在脸上贴「有事勿扰」了。

「是嘛。」二宫用力捏捏大野:「你觉得呢?」

「你们没意见我就没意见。」大野沉吟半晌,最后给他这个答案。

二宫就不说话了。

「嘛,你们不喜欢的话,在自己能争取的限度内我会说话的呀。」大野悄悄望他一眼,又被他捕捉到担心:「你知道的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二宫用唇角拉起笑容就放下,眉头仍皱着。

「是我自己一直不太坚定啊。」他有点感叹。

他喜欢用这种半打哑谜的方式跟大野智说话,因为他知道对方虽然话少却能懂他,也有在听他说话。是一种只属于大野智用,二宫式撒娇,不过本人显然并未察觉。

还在那边撒鼻息,都不知道我对你多好。少女二宫在心裡翻白眼。

「你还没决定好吗?」大野智:「如果现在不决定,也许又要等到很久之后啦。」

「嘛……」二宫懒洋洋地继续拖长尾音:「我的脑细胞现在只够思考我要不要去赴约。」

「不是说看我?」

「你以为如果我想去我会让你阻碍我?」

大野智低低笑。

「那就去啊。」

结果就去了。

二宫为机智聪明没定站立bar,而是预约包厢的松本润点一百万个赞。

不过就算真的定站立bar,他大概也会觉得松本润真棒,贴心留给他中途逃跑的理由吧。

他们稍稍叫点食物,弟弟便挥手喊下酒单,随意挑点,长腿翘着晃呀晃。

「有要叫什麽都能说喔。」他从酒单里抬起头。

二宫还他一个营业式笑容,大野则耸耸肩,欧虾类润只好翻个白眼还服务生酒单。

「好的。」等上完东西他便端起酒,眼神直直盯二宫,审视而直接:「你没事吗?」

「没事啦,没事的。」他大笑一声,溢出微弱的呢喃:「哪有什麽事呢。」

声音小小的,带着鼻音跟奶气,这便是他最大限度的投降了。

「压力很大吧。」大野戳了一筷子的鱼,本来要放自己碗裡,歪着头思考片刻,先吃下去又反手夹一筷子肉往二宫碗裡去。他被大野的操作弄得哭笑不得。

「有什麽就说啊。」松本润已经喝掉半杯,进入一种努力谈心的气氛裡:「没什麽能够今天难得在乐屋睡懒觉,起床还臭那张脸?你嘴角都拉着。」

「这样吗?」他摸摸自己嘴边,大野埋头吃,并补充「不过本番表现很完美啦」才噢一声放下手,拎筷开吃。

「我就是被噩梦弄一下。」他含糊地说,双颊塞满东西。

大野无奈看他一眼,和松本相视而笑。

「干嘛?」他又塞一口饭。

「「你说谎就会学樱井翔。」」两人齐声回答,松本润大笑:「不过我没想过连吃相都能学,哈哈哈哈哈──」

二宫尴尬停下手,嚥下一大口食物。

「不过那句话有什麽值得说谎的?」大野抿一口眼前的酒,像是不喜欢的样子,就往二宫那裡推去找下一杯:「作梦?噩梦?难道是春梦?」

「春你的大鱼头。」二宫气呼呼喝下那杯酒,入口顺滑但后劲微酸,甜点部部长想来是试图喝到一杯甜甜的酒。松本也察觉到了,眼睛一抬就捏杯粉红色调酒过来。大野智小小的欢呼,双手握好酒杯小小口啜饮,露出开心的表情。

「不然呢?」他一边喝,还不忘关心自己。

「……我不知道。」他终于承认:「我就从没记得过我做什麽梦。」

说出这句话后,他突然全身一鬆,像是刚刚告诉他们什麽惊天大秘密,整个人都放开了。

「果然呀。」喝酒的大野智满足笑笑。

「果然?Leader知道吗?」松本润不懂就问。

「没,不过──」在沙发上缩成小团的大野智举手发言:「之前提到梦境时,Nino都很不对劲呦。」

二宫啧一声,过去就抢大野智的酒喝。一口下去到喉间全是甜的,他不敢置信地看松本润:「你怎麽敢点这种酒!」

「就专给他的。」弟弟又看起桌子,递来另一杯:「诺。谁知道你会去抢他喝的。」

「呜呼呼。」大野智后知后觉的笑,得到柴犬的巴头一掌。

润递给自己的酒是橘色的,澄清透亮,不像是调酒却用高脚杯盛装。

「喝吧,你会喜欢的。」对方靠到沙发上:「所以是因为不记得梦所以生气吗?那我今天花这麽多钱出来就是笨蛋这样?」

「你要这样说……好啦也不是嘛。」他瘪瘪嘴,仰头一口。入口的清香是柠檬的味道,触及嘴中温度渐渐转化出某种花类的香气,味道微甜带酸,调酒师并未处理掉基酒的呛苦,而是藉由果类将味道提升至新的层次,使得这杯酒显出一种刻意伪造的劣质感──但是很耐喝。二宫满足笑了。

「我就说吧,我喝这杯第一次就想到你,一直想着什麽时候带你来的。」松本小天使配对成功,快快乐乐喝起自己的酒来。

「所、所以呢?」大野智二度举手发问:「那是什麽呢?」

二宫鼓起颊:「我就是烦躁啦。对啦。」

「呼呼呼。」得到答案的大野智一口灌掉酒,当成自己答对的奖赏:「润润,还要。」

「你手边的都能喝。」

二宫心有馀悸,离大野手边的酒杯远了一些。

他们五个人应该都是,很早学会的喝酒。不见得喜欢,总之沾过两三口,然后傻兮兮隔天宣佈「我会喝酒啦」,被彼此各种拆台。

二宫真正喜欢上喝酒是与伴一起的时候。他那时才知道,一个人时的啤酒多麽单调苦涩,有着挚友的狂欢及起鬨的啤酒又是多麽刺激,疲累地摊在一起说些心底话时的啤酒馀味又是多麽甘甜悠长。

他不是个觉得身边会一直有人陪他喝酒的天真小孩,但有时也默认自己就是不会自己一个人战斗。

不管走向什麽道路,他们心裡都会有彼此。

直至此刻他都是坚信不移的,只是也明白心裡想想是无法在深夜召唤谁突然出现,陪自己喝酒的。

他得呼喊,得把声音说出来。矫情是无用的。

他回过神,突然就发现松本润跟大野智居然唱起了歌。不是他们的歌,有点古老,他不记得歌名了,但能跟着唱。两人搭肩高声唱着啊里嘎斗、啊里嘎斗,他就在旁边小小声应和,晃着酒液,眼底渐渐腾起笑意。

脑袋裡想起的是他们还不熟时,曾一起去唱自助卡拉OK的情景。地方有点古老,只会唱新歌的润束手无策,大野智倒是一直在点歌,樱井一边笑(当时他的背景音效尚未如此猖狂),一边帮大家应援,相叶就绞尽脑汁翻歌单看有没有想唱的,时不时问问呐松本君这你会吗?我们可以一起唱……

记忆如此清晰,唯一忘记当时的自己做些什麽了。二宫晃晃头,酒杯又消下去一些。

其实没关係。翔酱一定帮自己记着。

二宫于是跳下沙发,凑过去跟两人搭肩胡乱配音,唱高唱低,一来一去总是和音。

后面就没个正形。润润奶音又用湿润润眼神看着他们说再待晚一点,他跟大野智没有一个人能抗住双重攻击,明天又都休息,只好硬着头皮一边猜测包厢包夜到底多少钱,一边又喝又聊又唱。两人都不再明确提起一开始的话题──他们其实也都知道,这种事他们没法决定,把二宫的实话逼出来,让他别憋着就算了。樱井翔在临走前还传授很多「什麽烂段子二宫和也喝醉时超爱」给松本润,他只是用力拍打对方结实的手臂:「烦死了,我才不会讲,要讲你就一起来啊!」

「我还有工作嘛。」仓鼠瞪大汪汪泪眼:「不然我就去打扰你或相叶了。」

「你去打扰相叶他会讨厌你一辈子的。」

「总比你讨厌我好点。」看出松本润的傲娇式原谅,樱井笑嘻嘻地挥手走掉,留下松本润在原地气噗噗看他走远。

每次每次都这样,他到底要什麽时候才能追上这个优秀的男人一点点啦。

也不知道停下来等我。气死。

松本润沉着脸,尔后勾肩搭背的笨蛋哥哥们便走进乐屋说他们有空,来喝酒吧,好得像一个人。

……都是讨厌鬼。想到这裡他就忍不住瞪瞪事儿多的四哥,对方只是用清亮的眼眸看他,笑笑递他麦克风:「要唱?」

「唱。」他毫不客气,一嗓子吼的大野智原地清醒一分钟,惊恐缩小的身躯害二宫大笑。

闹到快天亮。二宫恍恍惚惚,一边计算自己一天不上线各个游戏损失多少,一边闭着眼思考自己都抓不住头绪的事。他看见眼前的松本润突然带上可笑的头盔,把自己剪成露乳头T恤,大野智则扮成笨蛋殿下,但讲话声调还是一样,温柔黏呼的;他们围着自己跳舞,相叶和樱井则在旁边拍手大笑。

四双眼睛裡全都是一样的情绪。

很担心。

二宫突然惊醒。已经是大亮了,大野智和松本润都支撑不住睡过去,相叶跟樱井则完全不存在。

……做梦了?二宫用手擦脸,不是很敢相信发生了什麽。桌上的酒杯几乎是空的,旁边的冰壶裡有孤伶伶融化掉的冰块们,他伸手倒一杯。

是冷水。

一整杯灌下全当润喉和漱口,他看看东倒西歪仍凑在一起的两人,无声而灿烂地笑了。那笑容实在是有点太灿烂及傻逼,导致松本润突然睁开眼睛时,他收都收不回来,只好略尴尬与他对看。

早安。弟弟撑起身子,揉揉乱髮,无声告诉他,睡懵的双眼逐渐清明。

早安。二宫和也笑了。

他们一起,安安静静地,滑完手机确认事项后盯着大野智的睡颜看。后者用一种可以抱住自己膝盖的睡姿倒在沙发上,时不时磨个牙齿,看来是在做个很美好的梦。

不知道他起床以后会不会记得他的梦。二宫有听过大野讲他的梦,但有自己的前鑑,梦都是能伪造的──除非是他半睡半醒间被突然追问。

你做梦了吗?他用夸张的口形问松本润。

梦?

二宫和也点头。他看见松本润皱眉,歪头揪揪髮尾。

不知道呢,到底有没有呢……应该有吧。

松本润的口形清楚而慢速,他看得很清楚。

也许是一个,我们的梦。

二宫和也笑得很灿烂,猫形的唇抿得薄薄的,全是掩盖不了的笑意。

我也是耶,真巧。

大野智终于睡饱,自行睁开眼睛。可怜如他,一睁眼睛就被俩弟弟沉默盯视,惊吓都还没完,二宫就突如其然飞来一句:「做梦了吗?」

「哈?」

「做梦了吗?」

「梦啊……有吧。」大野智咬咬牙,感觉到齿颊间有点痠痛:「我可能在吃鱼。」

「我不管你。」二宫和也兴奋地宣佈:「反正我做梦了。」

「欸?」大野智眨眨眼,还没想好该说恭喜还是好的,话题又被残忍地打断:「我想好了,我要写。」

「写?」

「信。」二宫笑得很开心。

要写信。大野智很慢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,他笨拙地坐起身来,血液逆冲回大脑,才「噢」了一声,表示接上电波。

「我要写信了噢。」二宫和也又喝一口水,重新说一次。松本润就抬眼看着他,像是确定他的状况如何,接着低下头笑笑。

「很好呀。」他这麽说,开始在行事曆上涂涂改改。

「也好呢。」大野智:「有什麽下定决心的原因吗?」

二宫看看他,又看看松本润,觉得「因为你们好像我怎麽搞都能接住我」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。

「因为你们让我做梦了。」他最后这麽说。

而我也想要,保护你们的梦。

-END-

通车快打,写啥大概自己才懂,可以随便看看,谢谢看完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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